穆司爵唇角的笑意更明显了：“还在吃醋？” 他不见沐沐，是个正确的决定，几年下来，他已经渐渐遗忘了沐沐的亲生母亲。

“简安，”穆司爵问，“你听清楚我的话了？” 说完，他才转头奔向许佑宁，又开始奶声奶气地撒娇：“佑宁阿姨，我不敢一个人睡觉，我害怕。”

可是这一次，沐沐抱着她，她居然很有都没有抗议，更没有哭。 苏简安说：“再过几天，沐沐就要回去了。以后……我们应该再也不会见面了吧，我想让他在这里有个快乐的结束。”

沐沐扬起唇角，像往日一样灿烂地笑着在许佑宁的脸上亲了一口，转身飞奔上车。 她想起教授的话：

沐沐躲在后座的角落里：“我现在就要找周奶奶！” 住进医院后，沈越川一直很克制，浅尝辄止，从来没有越过雷池。

队长说：“老夫人今天来唐太太这儿打牌，我们一直在旁边看着，也一直没出什么事。后来，一位姓钟的女士把老夫人叫出去，老夫人叫我们不要跟着，我们只能让来老夫人先出去。前后不到半分钟，我们的人跟出去，老夫人已经被带走了，应该是康瑞城的人。” 沐沐摇摇头：“我不介意，我要保护你呀！”

许佑宁掩饰着震惊，“咳”了一声：“由俭入奢易，由奢入俭难，我理解。” 萧芸芸又慌又乱，幸好沈越川在，她跑去把事情告诉沈越川。

“可以啊。”周姨想了想，“亲子三明治可以吗？我记得冰箱里还有鸡腿和鸡蛋。” 沈越川看着沐沐，拿出大人的姿态严肃强调：“既然你是个好宝宝，以后就要听我的话，知道了吗？”

“你看，”许佑宁无奈地说，“我们还是应该去叫简安阿姨。” 穆司爵看了许佑宁一眼，倨傲而又云淡风轻地说：“事实就是这样。”

谁教他的，这个小孩什么时候变坏的？ 如果是以前，这种慈悲而又怜悯的目光一定会让她心酸。可是现在，她把这种目光当成祝福和鼓励。

许佑宁不甘心被调侃，回过头看着穆司爵：“我是不是比那个Amy好多了？” 穆司爵也没有拦着，停下来等陆薄言。

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最容易伤害到沐沐的话题是什么。 寂静的黑夜中，萧芸芸呼吸的频率突然变得明显。

穆司爵尝试着安慰陆薄言：“这次转移，康瑞城的准备应该不够充分，有可能会给我们留下线索，我们可以继续查，应该能查到唐阿姨在哪里。” 他蹲下来，和沐沐平视：“你什么时候认识许佑宁的？”

但是，无端端的，这个刚过了五岁生日的孩子，为什么说要保护她。 言下之意，他的体力还没有耗尽。

“许佑宁，我甚至想过，如果你不是康瑞城的卧底，或许我可以原谅你。但是很快，我发现我又错了。” 不过，毕竟还不到25岁，她和同龄的其他女孩子一样，更喜欢听到小朋友叫自己姐姐。

沐沐点点头：“嗯！” 陆薄言抱着女儿回房间，放到床上。

沐沐跑回沙发上，一头扎进许佑宁怀里，脑袋在许佑宁身上蹭来蹭去，乖到不行的样子，许佑宁不自觉地抱住他。 “……”

许佑宁咽了一下喉咙，突然觉得她更习惯被穆司爵危险地瞪着。 紧接着，教授告诉她，要尽快处理掉胎儿。

许佑宁想了想，抬起头迎上穆司爵的视线，若有所指的说：“我现在没胃口！” 她没有让自己笑出来，嘴角眉梢的幸福却没有逃过苏简安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