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刚才那个样子，似乎是真的想杀了她。

她对康瑞城而言，不过是一个手下而已。如果非要说她和他的其他手下有什么区别也无非就是，她是他亲手教出来的，实力稍强一些。

如果萧芸芸早就知道他的身世，他无法想象，这段日子萧芸芸一个人承担了多少。

萧芸芸的灵魂仿佛被什么击沉，几乎要连正常的发声都维持不住：“那个女孩子，就是沈越川的新女朋友吗？”

沈越川不动声色的看着穆司爵，总觉得穆司爵的脸再僵下去，他长得还算英俊的五官很快就会裂开……

她挽住沈越川的手，又是撒娇又是威胁，最后还来了一个警告：“沈越川，谈判你比我厉害，这一点我承认。但是，纠缠耍赖什么的，女孩子天生就有优势的，你觉得你是我的对手吗？”

他开了很多年车，够资格自称老司机了，可是刚才车子发动之后的一瞬间，他突然一阵头晕目眩，整个人就像瞬间被抽空了一样，什么都想不起来，做不出任何反应，更别提操控方向盘了。

这个迹象，不太好，沈越川明明知道，可是，他好像也没有办法。

穆司爵冷冷一笑，反问：“你说呢？”

可是现在，她满心只有悲哀，根本不知道高兴是什么。

沈越川拉开车门，萧芸芸却拉住他。

这一刻，在她心底，康瑞城就是她的守护神。

“放心吧。”

沈越川只看见她今天流的眼泪，那些在无眠的漫漫长夜里浸湿枕头的泪水，那些突然而至的心酸……沈越川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吧？

自从西遇和相宜出生后，沈越川几乎天天加班，最狠的一次都已经凌晨了他人还在公司。

没人看得懂他在想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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