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,他们查到的不是事实? 也许是因为等了这么多年,他已经对所谓的亲人绝望了。
一瞬间,许佑宁只觉得大难临头居然敢睡到这个时候,穆司爵会杀了她的! 强大给予他勇气,似乎从记事开始,他就不知道什么叫畏惧。
说完,也不等穆司爵说同意或者拒绝,许佑宁就跳到穆司爵的背上,紧紧缠住他:“你现在甩也甩不开我了,不如帮我一把吧。” 早餐后,苏亦承让洛小夕准备一下,他送她回家。洛小夕知道他还要去公司,拒绝了:“我自己开车回去就好,你直接去公司吧。”
因为担心外婆的情况,许佑宁醒得很早,洗了澡吃过早餐,正打算去医院,搁在餐桌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。 苏简安的脸更红了:“可是……”
苏简安说她的事情都解决了,是不是代表着她回到陆薄言身边了?那么…… 穆司爵提着许佑宁的行李箱下来,三个人一起出门,苏简安坐上钱叔的车回家,穆司爵和许佑宁直奔机场。
许佑宁看了看时间,问穆司爵:“七哥,我可以先回家吗?我想回去看看我外婆,会所和酒吧的事情,我明天再处理。” 他把这种享受理解为一种恶趣味。
等她吃完,陆薄言又把餐具拿下去,再回房间的时候,她通常已经又睡着了。 她还是被陆薄言抱上车的,跟以往不同的是,这一次陆薄言把车开得很慢。
第三分钟,苏亦承松开洛小夕,目光温柔得几乎可以滴出水来,圈着洛小夕的双手却没有放松一点力道。 陆薄言有洁癖,洁癖到对洗澡的地方都很挑剔,平时去哪里出差需要住酒店的话,浴室的每个角落都要保证消过毒,床品和日用品之类的必须全新或者是他专用,住别人住过的房间是他的极限。
原来她渴望和穆司爵过上平凡的日子,害怕身份和秘密暴露的那一天。 就算洛小夕一个人琢磨不明白,她哥也会帮忙的。
推了康瑞城,穆司爵至少会觉得她还有利用价值,她还能给自己争取一点时间。 许佑宁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:“外婆……不要走……”
“你打算怎么处理她?” 陆薄言尾音刚落就有人要冲过去,陆薄言出声拦住:“已经走了。”
许佑宁半晌才反应过来,看穆司爵的目光多了几分不可思议。 苏简安难得看见陆薄言走神,戳了戳他的手臂:“在想什么?难道你们今天不单单是去打球的?”
没人知道这半个多小时里,穆司爵坐在车上想了什么。 “什么啊?”许佑宁一脸无辜,“我都是二十四小时为所欲为的啊!”
许佑宁俯下身,像小时候跟外婆撒娇那样,把脸埋在外婆的胸口,她温热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外婆身上,却温暖不了外婆的身体。 只是,穆司爵说的是实话吗?他真的是打听到了康瑞城的报价,而不是……利用了她?
穆司爵的眸底迸出致命的危险讯号,他随意的打量了许佑宁一遍,突然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:“你在害怕?” 她刚刚睡醒,头发乱糟糟的,脸上还带着未褪的倦意,但白|皙的肌肤在晨光中泛出近乎透明的光泽,柔润饱满,脸颊像刚刚剥壳的鸡蛋,诱着人下手。
反复几次,再按压她的胸腔,她终于吐出呛进去的水,却还是没有醒。 许佑宁愣了愣,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口不择言她居然叫穆司爵滚。穆司爵活了31年,大概第一次听到有人敢对他说这个字。
而婚姻和家庭,恰好是一种束缚,所以她才会在婚礼举行前夕焦躁成这样,甚至逃跑。 晚上?
正要给刘婶展示一下她今天的状态有多好,手机突然响了起来。 母女俩下楼的时候,苏亦承和洛爸爸都已经喝到微醺了,两人在饭桌上说着醉话,什么绅士风度统统不见了,说到激动处,洛爸爸甚至激动的大拍桌子,苏亦承也跟着大笑,不管老洛说什么他都说:“对!”
苏亦承居然说他不需要? 但是,这间病房里除了他和苏简安,就只有许佑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