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店内的宾客越来越多。
他这么说就等于承认了。
陆薄言似乎是轻笑了一声,微微低头,温热的气息如数喷洒在她的耳后:“我闭上眼睛了。你要给我什么惊喜?嗯?”
陆薄言没走?他一直在等她下来?
她转身拾级而上,去找那个熟悉的墓位,没多久找到了。
狙击手后来又补了几枪,男人的手脚中弹,已经无法动弹,而江少恺的小腹被子弹打中,鲜血染红了他的白衬衫,他脸上的血色正在慢慢消失。
很巧,他远远就看见了路口那边的苏简安,她还穿着昨天的衣服,乌黑的长发扎得很随意,甚至显得有些凌乱蓬松,枝桠把晨光切割成一缕一缕的条状,温柔地投在她的脸上,却把她侧脸照得绝美。
服务员早就把菜单送上来了,陆薄言递给苏简安:“你来点。”
苏简安无语了片刻:“谁盘查你?是问你有没有做过这种事。小夕说这个能不能成功也是讲究技巧的。”
江少恺怎么会看不出苏简安的伪装,笑着抿了口Espresso,眉心突然拧成了一团。
她不会知道他来过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傍晚那一觉,苏简安看到深夜十一点多都没有丝毫睡意,索性关了电视,走到花园去。
时钟已经指向凌晨一点,苏简安还是毫无睡意。
陆薄言边停车边说:“江少恺在我们去G市那天转院来这里了。”
苏简安摸了摸鼻尖,礼貌性地笑了笑,坐回哥哥苏亦承身边。
“小时候你一口一个‘薄言哥哥’。”唐玉兰学着她小时候稚嫩的嗓音,“真是叫得我都心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