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去很久苏简安才说:“江少恺,对不起。你不来找我的话,就不会被绑架。” 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徐伯想了想:“这段时间,少夫人确实没有问……” “是。”陆薄言的回答依然言简意赅。
陆薄言的语气中有他一贯的命令,然而浸上了夜色后,竟也有了几分温柔。 堵在陆薄言心口上的那股气早就烟消云散了,不过既然小怪兽主动示好,他就勉为其难的接受。
她答应他:“好,我去市场部。” 邵明忠兄弟看来是永远都搞不清楚重点了。不过,有些事实她还是想告诉邵明忠。
陆薄言蹙了蹙眉:“苏简安怎么样?” 苏简安小脸泛红,拎着零食飞奔进了办公室。
“什么意思啊?”沈越川撸起袖子,一副他不服随时准备干一架的样子。 苏简安浑身一激灵,整个人瞬间清醒,一睁开眼睛就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胸口扣子明明就好好的。
“简安?!”唐玉兰又惊又喜,擦了擦手站起来,对一帮牌友说,“我儿媳妇来了。停一停,给你们介绍介绍。” 顿了顿,她给了陆薄言一个提示。
陆薄言送苏简安进来就走了,苏简安点了一份牛排,坐着等餐的时候,面前突然坐下来一个男人:“苏简安?你是苏简安吧!” 苏亦承皱了皱眉头:“我在开车,你能不能别吵?”
可是,他居然没什么反应? 唐玉兰看了眼厨房门口:“别说,我这儿媳妇没准真旺我们家。”
“我不挑食啊。”苏简安说,“不过你现在只能吃流食吧?不用叫厨师了,我去熬粥,海鲜粥?” 为了不让陆薄言误会,她拿的是保守的棉质套装睡衣,可是手不方便的原因,穿脱衣服对她来说都是极困难的事情,穿衣服的时候她不注意扭到患处,痛得她差点哭出来。
当时别人可能没有注意到,但她看见苏简安的手指在动了,而陆薄言明显注意到了苏简安的动作。联想到苏简安在警察局工作,不难猜出那是手势暗语。 她哪里又惹到他了!而且以往不爽她了,不都是叫她滚吗?今天他发什么疯?
反观穆司爵和沈越川,陆薄言和苏简安打过来的球多刁钻他们都接住了,却经常抢球,结果往往是两人都没接住,白白输了一个球。 这种情况经常发生,苏简安和江少恺动作迅速地拿齐了东西,坐上警车去命案现场。
她从来没想过陆薄言会是这种人。 落款是一个很熟悉的英文名。
陆薄言蹙着眉去拿医药箱,回来时苏简安只听见“嗞嗞”两声,带着薄荷的清香味的雾气喷到了她的舌尖上,镇住了那种火烧一样灼痛,她好受了不少。 “小夕,那你究竟喜欢我什么?”
苏简安逞强:“还好。”人却不自觉的往陆薄言怀里缩,在她的印象里,陆薄言的怀抱是暖的。 陆薄言看了她片刻,唇角微微上扬,直到沈越川发来提醒五分钟后有视讯会议他才回书房。
那时候他十五岁,简安九岁,小姑娘出落得如同不经意间坠入凡间的天使,笑起来甜甜的,用软软糯糯的声音喊他哥哥,他早在心里做了决定他要保护简安一辈子,也只有他才能把她保护好。 她的眼角还有泪痕,长长的睫毛微微湿润,样子看起来可怜极了。
沈越川送文件给陆薄言,一进办公室就嗅到气氛不对劲,悠闲的“哟呵”了一声:“简安不愿意理你了吧?” 陆薄言放慢车速:“简安……”欲言又止。
陆薄言的声音漂洋过海从地球的另一端传到她的耳朵,苏简安的眼泪慢慢止住了。 那时他在美国留学,尚没有能力带简安一起去,他一度想辍学回来。他担心简安一个人在家会受苏媛媛母女欺负,担心她会照顾不好自己,担心那些对她虎视眈眈的毛头小子会趁虚而入。
苏简安纳闷了,不自觉的挽住陆薄言的手:“我哥这是……什么意思啊?” 紧跟着“撞衫”报道的,是“苏简安现场回应撞衫”的新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