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抓着唐玉兰的手,心疼得说不出话来。 “唔。”苏简安往锅里丢了两粒草果,“可是他看起来像二十五六啊……”
苏亦承把她被眼泪打湿的头发别到耳后:“我回公司还有事。” “那时候看她那种神采,我就觉得事情不好了。等她长大了,果然她虽然什么都不跟我说,但我偶尔提起你,她的眼睛会发亮。所有有关你的报道,她一篇都不会错过。我故意向她透露你周末会去打高尔夫,她就跟着我去球场,可不巧,那天你没有去,我逗了她两句,她就再也不敢奢望和你偶遇了,只有你能让她的脸皮时厚时薄。
“简安,”他突然别有深意的说,“记住你现在的感觉。” 他应该让他先活着,然后从他的儿子开始,再到他的妻子,逐个毁灭,先让他尝尝失去亲人的痛苦,然后再送他去死。
陆薄言蹙了蹙眉:“你喜欢这种花?” “沈越川和穆司爵当你的伴郎吗?”她问。
不出声,就那样紧紧抓着,还试图拖过去当枕头,好像这样能令她安心。 苏亦承看她的目光充满了怀疑,“你会?”
“这是简安的秘密,我告诉你,是想让你如实告诉我”苏亦承问,“陆薄言对我妹妹到底什么态度?” 苏简安几乎忍不住骂人的冲动。
说起来,上一次这样站在路口等绿灯,他已经记不起是什么时候了。这些年太忙,先是忙着让公司走进正轨,又忙着和苏洪远斗智斗法,他根本没有等绿灯这种闲暇时间。 他知道洛小夕不像其他女孩,几个包包一张副卡就能追到手,所以他潜伏在洛小夕身边当她的好朋友。从那以后,和女人在一起时,他蒙上她们的眼睛,让她们穿上和洛小夕一样的衣服,最大程度的满足他“她是小夕”的幻想。
她是他那朵无法抵抗的罂粟。 “……”哎,说得好像没什么不对的样子。
“……”苏亦承半信半疑的看着苏简安。 她迟迟不愿意接受母亲再也不能陪伴她的事实,只好去面对母亲冰凉的墓冢,用这种近乎残酷的方法逼迫自己以后正常的去生活,不要再沉浸在悲伤里。
他的担心是多余的。 她也一度以为自己能延续这样的风格处理好所有问题,就像对待那些悬疑案一样。
现在想想,多讽刺啊? “陆薄言……陆薄言……”
“嗯?”苏简安回过头看着陆薄言,陷进了犹豫。 陆薄言冷哼了一声,头也不回的上楼去了。
她不曾想自己这么轻易就说出了这两个字,那一瞬间,她的心如刀割,陆薄言看得见吗? 洛小夕活了二十几年,朋友满天下,但树敌也不少。
陆薄言这才稍感满意,抱着她走出了浴室。 “我当然也要还他一次表白。”苏简安沉吟了一下,“但是我要找个合适的时间。”
洛小夕低着头想了想:“谢谢你。不过不用了,我待会会准时到公司去培训。” 洛小夕无语了半晌:“我爸会打死我的。”
“老公……” 想着,苏简安赌气的打开音乐,就听陆薄言最不喜欢的那个男明星唱的歌!
这么大的荒山里,只有她和一具尸体。 陆薄言低下头,唇几乎要碰到苏简安的耳廓:“我爱你。”
就在这时,一辆货车停在了公寓门前,洛小夕眼尖的认出是她买的跑步机送来了,忙跑出去,卸货的是老板和司机。 可和魔鬼已经达成交易,不是她喊停就能停的。
她忍着疼痛尽量翻过身,像那次一样抱住陆薄言,小手在他的背上轻轻拍着安抚他,两个人像一对交颈的鸳鸯。 这一次,苏简安给出了十分明确的答案:“很想。你也很想,不是吗?离婚后,我们就又有选择的自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