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那天苏简安跟着江少恺离开医院后,陆薄言就没了她的消息。 她下意识的看向陆薄言,惊呼卡在喉间。
“……我当然不是要你说得这么直接。”苏简安说,“你可以想个别的方式说,不让他们联想到我就行。” “那你就真的要跟薄言离婚?”
“为什么这么快原谅我?”苏亦承说,“你明知道这次回来,不管你提出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。”他也已经做好持久抗战的准备了。 “洛小姐,”外籍医生尽量放慢语速,温柔又无奈的告诉洛小夕,“你爸爸妈妈现在是植物人的状态。但是你不要放弃,植物人苏醒的先例有很多,奇迹也许会发生。”
这时,下行的电梯门打开,苏简安按住开门键,笑了笑:“如果你是要来跟我要道贺的,那……恭喜你啊,韩小姐。” 直觉告诉她,有什么地方不对。
“姑娘,谢谢你。”洪山忙忙起身,神色莫名的有些慌张,“我先走了,钱的事情我再想其他方法。” 许佑宁张开手,“哦”了声,轻描淡写:“刚才不注意被玻璃划伤的,没什么大碍。”
苏简安很清楚这是谁的敲门习惯,手摸上门把,一拧,再往后一推,白色的大门打开,门外赫然站着江少恺。 男生的脸色一阵黑一阵红,“洛小夕!”
她可以离开陆薄言,离开谁她都能活下去。但是,陆薄言不能失去他与生俱来的骄傲,更不能失去上万员工对他的信任。 “简安,”陆薄言低沉的声音里充满危险,“你要去哪里?”
洛小夕漂亮的脸上寻不到怒气,她甚至一直在微笑,但在坐的众人还是心生忌惮,大气不敢喘。 这几天三不五时跑医院,苏简安已经快患上医院恐惧症了,遭到苏亦承无情的拒绝,她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,闷闷的躺回床上。
“没胃口。”陆薄言往外走,“送我回去。” 第二天。
“你母亲目前……没有好转的迹象,她伤得比你父亲重。”医生说,“但是不要灰心,她有可能会像你父亲一样醒过来。” 苏亦承似笑非笑:“我们凌晨四点多才睡,睡到这个时候,不是正常?”
“简安,法国之旅愉快吗?” 耳际尽是他的气息,熟悉又暧|昧,苏简安下意识的看向韩若曦,捕捉到她眸底一闪而过的杀气。
她忙上去把母亲从沙发上扶起来,“妈,你有没有受伤?” 苏洪远不大愿意让苏简安看见自己这狼狈的样子,别过头,“你怎么来了?看见蒋雪丽这么对我,你感到很高兴是不是?”他从苏简安那双酷似她母亲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情。
洛小夕瞪了苏亦承一眼,作势要把他推走,他却顺势侧身进了房间,同时非常顺手的关上房门。 他是怎么知道她刚才以为他要把她抱到休息室的……?
许佑宁犹豫了片刻才说:不完全,有些事他还是不会让我知道。 苏简安草草吃了两口东西垫着肚子东西,把剩下的饭菜用保鲜膜封好放进冰箱,又熬上解酒汤,这才去看躺在沙发上的陆薄言。
第二天。 无论如何,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,她都要保住肚子里的孩子。
又这样粘了陆薄言一天,第三天,俩人直飞波尔多。 等到苏亦承挂了电话,洛小夕才疑惑的问:“你刚才在说什么?”
“……”洛妈妈一时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。 中途,他试着打苏简安的电话,通了,但是统统被她挂掉。
巨|大的恐慌瞬间潮水般淹没苏简安的心脏,她失声惊叫:“啊”几乎是想也不想,她下意识的向陆薄言求救,“薄言,救我!” 红色的液体扑面而来,苏简安脸上一凉,红酒的香气钻入鼻息。
陆薄言看了眼萧芸芸:“谁叫你下来的?” 早餐后,在送陆薄言去机场的路上,苏简安深思了一番后说:“我觉得不对劲。”